第7章 神明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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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真是漂亮，好像前世听到的童话故事里描写的王子，想到这的卡西欧佩娅看着他一时愣住了，身周的雪花因为失去了魔力的支持重新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缀上了一层白纱。
可是男人显然不喜欢她这样的目光，红宝石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和轻蔑，“女孩，你在看什么？”他冷冷的问。
“您很漂亮。”卡西欧佩娅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刚刚因为惊吓而勉强平息下去的不甘又重新在她胸中升起，她用同样的冷漠的语气淡淡的行礼回答道。而不久之后，她就知道她刚刚在这个叫Voldemort的男人面前做的动作有多不知死活。
看着她仿佛很有礼貌的回答，Voldemort微微眯起了眼，瞳孔中闪过一道暴虐的红光，然而卡西欧佩娅身上蓬蓬裙上好的衣料和她出现的地点终于让Voldemort没有立即发火，只是用更加冷硬的语调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
我到底是谁？卡西欧佩娅难过的垂下眼睛，咬着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头上传来轻缓的“嗯？”的声音，这是Voldemort即将发火的前兆。前世眼盲，反倒让卡西欧佩娅比常人更容易感应到别人的情绪。莫名的，她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就在Voldemort已经无论这女孩是谁家的孩子，都要给她点教训的时候，卡西欧佩娅低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叫卡西欧佩娅，大人。”
“卡西欧佩娅？”Voldemort挑了挑眉，“名字倒是不错，可是你的父母难道没有教你在报出自己的名字时要加上自己的姓氏吗？”
卡西欧佩娅的双手在裙摆下攥得死紧，脸上惨白一片，眼中盈盈欲泣，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当她被这样问的时候却还是觉得那么难堪。
可是从对面男人身上散出的气势，卡西欧佩娅知道自己不能违背他。
“我没有姓氏，先生——”卡西欧佩娅咬着嘴唇艰难的开口，“赋予我生命的家族拒绝承认我的存在。”
“哦？”听到这里，Voldemort倒是来了兴致，“为什么？”
为什么？不甘的苦涩再一次充斥着卡西欧佩娅的全身，那可笑又可悲的理由啊——
“因为他们以为我是个哑炮。”卡西欧佩娅难堪的闭了闭眼，小声回答。
“哑炮？”Voldemort笑了起来，“哑炮？你这样的哑炮？——抬起头来。”
卡西欧佩娅深吸口气，抬起头来，望向Voldemort。然后她只见到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的红光，记忆就不受控制的在她脑中飞快翻动了起来。
容貌如出一辙的男孩得意的告诉她自己的生日会开一个大型的生日聚会；
虎头虎脑的两个男孩争执着爬上失修已久的楼梯；
被带着面具的男人带到这间在破旧的房子里，独自形影相吊的日子；
醉酒的麻瓜，无助的艾琳妈妈，魔力暴动的小哥哥，被艾琳妈妈哭泣着抛弃……
“不！”卡西欧佩娅终于惊叫了起来，自被控制中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后退一步，抓住胸口，满头冷汗，大口的喘息着，惊恐的看着Voldemort。
“唔——”Voldemort轻笑了起来，蛊惑似的问，“竟能摆脱我的摄魂取念吗？你究竟有什么想要瞒着黑魔王呢？”说着他的眼中闪烁起动人的红光，卡西欧佩娅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开双眸，记忆再一次不受她控制的向前翻去——
被布莱克家抛弃，却因此而过上的短暂的被关爱着的幸福日子；
被误认为是哑炮而差点被奥布莱恩掐死；
还在襁褓之中就懂得了如何控制自己的魔力……
“不要！”卡西欧佩娅又一次尖叫了起来，拼命的别过脸，躲开了Voldemort的眼睛。如果被他发现了，如果被这个人发现自己重生的秘密……
“啧，不愧是从婴儿起就懂得控制魔力的孩子。居然将这样的孩子误认为是哑炮，奥莱恩也糊涂了。”出乎意料的，Voldemort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反而感慨道。
“从婴儿期就懂得控制魔力的，孩子？”卡西欧佩娅似乎从Voldemort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想要回头问他，却又不敢。
“不用担心，”Voldemort轻佻的说，“你那简单的记忆已经没什么值得我再去探寻的了，难道我会去看你是如何出生的吗？”
卡西欧佩娅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即使眼前的男人空前的可怕，但却也只是依照常理推断罢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却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的接着问：“那样的孩子，还有吗？”
“当然，”Voldemort唇边绽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就是我。”
卡西欧佩娅一惊，本能的抬头去看Voldemort，而后又像受惊的动物一样猛地低下了头。
Voldemort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声中满是动人的蛊惑和不可言喻的危险。
“当然，”他轻柔的说，“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也是之前仅有的一个——梅林。”
卡西欧佩娅觉得今晚自己受到的惊吓几乎比前九年加起来还要多，这几年在旧屋中的阅读和西里斯两人的交流中，她早已知道梅林就是一千多年前亚瑟王时代最伟大的巫师——魔法之神。
“但是，梅林只要有一个就够了，是不是？”Voldemort俯下身贴着卡西欧佩娅被冷汗浸湿的鬓边轻声问。
那一瞬间，福至心灵的，卡西欧佩娅直觉的按照前世听来的礼仪，屈膝跪在Voldemort的脚下，亲吻他的袍角，低声却清晰的回答：“神明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可是即使是神明，如果使徒太过无能也会影响他的威名，不是吗？”
“乖女孩——”Voldemort又一次笑了起来，“你会为你今天明智的选择得到丰厚的奖励。”
说着他挥舞手中的魔杖，杖尖血红的光芒罩在卡西欧佩娅的身上，霎时间被冷汗浸湿的衣裙重新恢复了干爽，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一直垂到小腿的黑色大卷发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巧手梳理得井井有条，被惊吓而显得过度苍白憔悴的面庞却突然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卡西欧佩娅微微犹豫了一下，就颤抖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普一触到他的掌心，卡西欧佩娅就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的掌心几乎和外面的冰雪一样的寒冷。可是卡西欧佩娅咬着牙，抬起头，向他露出一个笑脸，任由他攥住她的小手，微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这才像样，”Voldemort眼中闪动着血样的光华，含笑说：“看好了，女孩，这将是我赏赐给你的第一样礼物——本该你的生日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