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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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两人还沉默着不说话，两室一厅的出租屋，是她和古宇一起成长的地方。
古潇去开灯，按了几次都没亮起来，看来是灯泡坏了，古潇让古宇坐在沙发上，摸黑去找灯泡，搬凳子，就在她准备踩上去的时候，身后的古宇近身。
“我……我来吧。”古宇说。
以往都是古潇干这些。
如今他渐渐长大，身高已经高过她。
古潇扶住凳子，他踩着上去，只剩下扭灯泡的声音。
一阵沉默里，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句。
“姐，对不起。”
黑暗里，有灯照耀在古潇的心头，她差点又要哭，但憋住了，声音嗡嗡地，说：“没事。”
“我知道林子祁的事不怪你，当时，我就是看到他，突然很生气。”古宇有点慌张，他很敏感，能察觉到姐姐的情绪。
“咱们不提他了。”古潇说。
室内明亮起来，古潇去做饭，她想起什么，马上煮了带着壳的鸡蛋给古宇。
“程昱踹你那脚，应该疼吧，自己敷一下。”
古宇接过鸡蛋，剥壳吃了，他摇摇头：“不疼，还有。”
他想起来今天晚上古潇扇程昱那巴掌，觉得应该说清楚一下。
“嗯”
“程昱是为你打我的。”
古潇的动作一顿，还没消化过来。古宇又补充道：“你不会记不得程昱了吧，那可是小时候你的跟屁虫。”
古潇看他两眼，脑子里却在想事情。古宇看她这副样子，知道自己的姐姐才明白过来。
“我也是皇子要打他才知道的，见了面开始没认出来，后来听皇子指名道姓骂他，我才知道是程昱。”他姐姐轻微脸盲。加上如今的程昱太不像从前需要女孩保护的小男生了。
古潇这一晚都睡不好，有关小程昱的回忆充斥着她的脑海，那时候还是个小弟弟，现在也是弟弟。
虽然她是院子里很少有人敢惹的女孩，但也因为她是唯一女孩，不敢把她弄哭，院子里大部分小朋友都不愿意陪她玩。
林子祁从小少年老成，虽然和她同岁，愿意陪她，却最是乏味无趣，从小就喜欢看书，像个老古板。
弟弟也不和自己玩，古宇更愿意和院子里别的男孩子们打成一片。
只有小程昱，虽然她是保护他的角色，但和小程昱分享零食，一起集卡，聊动画片，玩过家家，让古潇的童年拥有更多同龄人间的快乐。
第二天是星期五，古潇在做早饭的时候，煮了一个鸡蛋，把准备好的小纸条同鸡蛋放在塑料袋里，连着袋子一直捂在手心里，害怕它凉。
她来得早，高一四班人还不太多，唐纤纤看见她过来，仍然笑嘻嘻上来问她。
“潇潇姐有事”
古潇将手中的东西给唐纤纤。
“帮我把这个给一下程昱，谢谢。”
唐纤纤接过点了点头，古潇离开后。唐纤纤就打开纸条看了。
——昨晚的事，对不起。希望你的脸能快点好。
唐纤纤把纸条放进了自己的课桌里，本来想扔鸡蛋，但是想到程昱昨晚挨得那一巴掌，还是把鸡蛋放在程昱桌上。
程昱来的时候，鸡蛋已经凉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周舟。
“看见谁送的”
周舟正瞌睡，刚才一节早读课，简直就同催眠一样，下课了旁边这个睡好了的大哥又不让人好好睡觉。
“我进来看见唐纤纤放你桌上的，她送的吧。”
周舟说完这句话，就倒在桌上，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程昱站起来把鸡蛋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