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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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败柳果然最配衰败的野花。”宫黎儿瞟了一眼莫心怀中的那盆花，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明日就是那男人的大婚之日，你还在这里逍遥。身边带着的是你的新宠吗。”宫黎儿余光瞥见溟倦在莫心的身边，像是一个木头一样不言不语。顿时心中就更是嚣张。

肤浅的人是不会觉得安静的人的力量的，它只会认为那是无能的退让，只有无能和弱小的人才会喜欢用虚张声势来保护自己。

“今天的菜，不错！！”莫心眉眼带笑，正好那皮青脸肿的店小二送来了一盘清炒豆腐。

“哗啦。”那店小二的手中的盘子不稳的一晃。差点又掉到了地上。

“不想干了，你有几个小命，再给我打碎了我就把你做成盘子。”柜台那边正在结账笑脸相迎的掌柜一听到声音就向着这边吼来。

“低三下四的人果然是有着共通的感受，这种下贱的人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一个弃妇，恐怕是承担不起这样的一桌好菜吧。”宫黎儿拿起一双筷子在莫心的面前一扫。

像是在喂一只流浪狗一样的嫌弃。

“呵呵！！”莫心也不嫌弃，安静的坐下，将自己的话放在桌边。“麻烦小哥给我倒一杯温水。”莫心转过头温和的笑着。

“嗯嗯，马上来。”那店小二使劲的在自己的身上搓搓手，跑去了。

“一个逃犯，还有力气在这里嘲笑我”莫心抬起淡淡的眸子，看向那宫黎儿的眼中满是冰霜。

“逃犯，哈哈哈哈哈。艾莫心，你是说我吗，你知道我现在是跟谁在一起吗。”说着，那宫黎儿的目光满含深情的望着莫心的身后。

“哥哥。”宫黎儿有些激动的望着莫心的肩头之后。

“呃！”一双大手带着寒气扼住宫黎儿的下巴。顿时心口传来窒息之感。

莫心眯着眼睛接过那店小二惊吓之余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宫黎儿，你这个把戏，太瞧不起人了。”莫心悠悠的说，手中的那杯温水已经开始滚烫的冒着水泡，举在那宫黎儿的脸上。

“滴答滴答。”落在宫黎儿的脸上。

“呃呃....”宫黎儿的眼睛外突，一口气开在喉咙里，整个人的脸上还烫的生疼，偏偏是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哗啦。”莫心一正杯水都倒在了那宫黎儿的脸上。

溟倦的手也未能幸免。却是无动于衷，袖子遮过了那手背上的瞬间一片红肿的伤痕。

“啊，啊，艾莫心，啊，你竟敢伤我。啊......”酒楼之中都是刚刚一进门的就让满座之中都是惊艳的女子的痛苦的喊叫之声。

“啧啧啧啧啧啧，看看，看看。你的惊艳时光不过是片刻的光辉，你自己这幅样子，就算是乞丐，都不会碰你以下的。”莫心命店小二拿一面镜子来。

店小二片刻的推脱之后还是拿来了一面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的。能找到这么大的一面镜子也是看得出来他用了心了。

柜台之后的老店家命人去衙门报案，莫心并未让人阻止，溟倦也是并未有片刻的举动，似乎，衙门里的酒囊饭袋，两人都没有当回事，又或者是，两人都把这件事情当成是对于对方的一个考验的机会。

“啊，啊。”

“宫黎儿，我这里有一瓶药酒，可以缓解你的痛苦，你，愿意吗。”莫心手中一个灰瓷瓶，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甚至会让人想起多年的仇恨。

“给我。”热水一部分滚入了宫黎儿的喉咙，她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就像是那被撕扯开的飓风一般，狰狞又破碎。

“求我。”莫心嘴角扯出一丝弧度。那仅仅是莫心以往的表情，她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我求你。”宫黎儿攥着拳头，看起来是一个为了生命的极尽的委屈和隐忍，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好。”莫心很是爽快的答应，刚刚落下一点的手又缩了回去。“等等，你这样委曲求全的模样就像是我是一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一样，我，可是救了你呀。”莫心说话之间的言语有些委屈。

“我，我求求你，这是我真心实意要这么做的。”宫黎儿指甲在地上抠出了鲜血的痕迹。嶙峋的让人胆彻。

“还是一副强人所难的样子，既然是如此，那就算了吧。”莫心竟是能在此时抛弃了那胜者得开怀带着一些委屈的小情绪。

“来人，就是她们，就是她们，伤了我的客人。”忽然，门口一阵的嘈杂之声响起。

店家带来了衙门的几个壮汉。将莫心和溟倦团团围住，一副要捉拿坏人的模样。

“坏人你是在说我们吗，我们可也是客人呢，你这个店家可是不要只看银子不看人啊，进门就是客吗。你这样可是赚不到钱的哟。”莫心满是委屈的看着那店家，甚至于看向那门外面的看热闹的围上来的人。“你们给评评理嘛。”

“你，你没有在我们店里点菜，这位姑娘可是在我们店里的常客，而且出手大方。”店家怒气冲冲，“大人，就是他们，快点把她们抓起来，伤了我的客人，这太过分了。”

“我虽然是没有点菜，可是我点茶了呀。”莫心手中还有一个空茶杯。拿起来像是一个证据一样在手中晃了晃。“你们看。”

“一杯茶能有几文钱。姑娘你还是认了错，还能对你手下留情一些。”人群之中不免出现了“善心之人”奉劝到。

还伴随着为你好的唉声叹气。

溟倦始终是一言不发。面上一个斗笠。那是从刚刚的那个卖草莓的老伯的身上一同顺来的。莫心说是那溟倦的脸长得太下饭，她怕给那个店里带来太多的生意。

影响她寻仇。

溟倦竟然就是那么的乖巧的就带上了。

竟然就是这么乖巧的穿上了。莫心只是无聊找个由头给溟倦斗斗嘴而已，竟然这么顺从，竟然会是这么的顺从。

“这杯茶在别人的店里不值钱，在我的手中，它可是能买一个人的一辈子呢。我愿意出一百两。”人群之中渗出了一丝丝的凉气，从莫心的口中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不淡定了。

“姑娘，你就想用一百两就毁了那姑娘的一生吗，有钱就是万能的吗。”几个书生手中还拿着书卷，一脸的愤世嫉俗。

“黄金。”莫心吐出最后的两个字，感觉这个时候的世界上对于自己都是一派的祥和，这个世界上有时候钱真的是万能的呢。

“店家，你还觉得是我在寻思挑事吗。”莫心嘴角勾起。“哎呀，吓着我的花了，都要凋谢了。”莫心脸上晴转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朵，满是忧伤，比对于一个人的悲伤更加的慷慨。

“这，这是客人之间的矛盾，我只是怕你们看起来是认识伤了和气，也，也不是非要捉什么人。”店家灰溜溜的跑回来自己的柜台内，端出来几碗烈酒。

“大人，大人，辛苦你们跑一趟，辛苦你们跑一趟，这几碗水就给你们解解渴。”店家赶紧的弓着腰，笑的好像是把嘴裂到了脚后跟。

“哼！！你们这是耍我们衙役呢，觉得我们一个个的都很闲是不是。”衙役一把将那几碗酒拍到了地上。“今天要是捉不到他们，我就把你这个老店家抓进去，就说你是妨碍公务。”

“还有贿赂管家。”莫心摸着自己的花盆，幽幽的说。

“大人，这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这是明摆着的呀，你可不能怪我啊。”店家哪里是吃亏的人，一听莫心将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当然是也不肯吃扩，直接就想再还给莫心。

“哦大人难道就听信这个市井小人的一面之词吗。”莫心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委屈。“我与姐姐异地重聚，怎么会害她呢。是不是啊。”莫心满是温柔和委屈的对着地上的已经是面目全非的黎儿说道。

“我。”宫黎儿的声音现在已经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是，莫心，现在你能吧解药给我了么。”

“可以。”莫心笑的开心，将手中的灰色的瓷瓶递了过去。

“哗啦。”宫黎儿迫不及待的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清凉，那脸上的那火辣辣的感觉也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是她，就是她伤了我。”宫黎儿顿时伸手狠狠的扯住莫心的衣角。破口大骂道。；就是这个疯女人，伤了我的脸，就是她，就是她。

鬼魅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生锈了的钝刀，生生的划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耳边。

“哇，哇，哇....”这附近围观者的孩子都哭了起来。

“宫黎儿，你还是这么着急，你的死期本来不是在这里的。”莫心抿嘴笑着对着身边的宫黎儿说。一把将自己的裙边扯断。“脏了的东西，就是应该归为尘土。”

“那是你承认了。”“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衙役看着这一场闹剧终于是结束了，这两个女人看起来原本都是长得不错，只是一个太聒噪了，一个长得清纯又带着美艳，却是总是身上一颦一笑之中都带着些许的冷艳。只是那眉眼之间的一点红红的朱砂痣，像是活了一般，给这个女人增添了让人不可置信的美感。

“得罪了。”那衙役看着莫心竟然是狠不下心来将那沉沉的铁链拴上莫心的手。

莫心一缩手。“凭什么判定我有罪。”莫心依旧是嘴角淡淡的，似乎这件事情她只是一个评判的局外人，现在是被牵扯其中的不高兴。

脸上本就写着，老娘无罪，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有罪。

“姑娘，如此你还是能够少受一些罪的。”那人又拿起了链子，不过这一次是换了一个比较的细的，低低的话语之间竟是有了些许的讨好之意。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让人恨不起来。

“宫黎儿。”莫心一脚将地上那嘴角笑起来带着恶鬼的狰狞的宫黎儿踹翻在地。

“呼。”人群之中一声惊呼，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是在等着事情的发展后续。

“呼呼呼呼”宫黎儿的嗓子此时只能发出一声一声的难以言喻的呼喊声。像是一条四脚的爬虫在地上扭曲无奈，有口也是无法为自己辩解。

别人不知，莫心是知道的，那药水已经从她的伤口处渗入，足足的将她的皮肉之下的血肉都粘合在一起。

宫黎儿现在就是一个爬虫。而已，一只曾经漂亮的爬虫。

“哼哼。”莫心对着那地上的宫黎儿小小。“你知道爬虫最后都会化茧成蝶经历的一个大大的茧吗。你觉得现在的你，与那个大大的茧有什么区别呢。”

“姑娘。”衙役领头直接是拿了一根最粗的链子向着莫心走过去，那粗粗的链子晃荡着，若是搭在莫心的身上，那绝对是伤筋动骨。

“大人，”莫心猛地转过身。“这个女人明明是自己说我不是她的加害者。店家也承认，我并未伤害她，你，为什么捉我。”莫心句句属实，这里的所有的百姓都是证人。

“可是，那分明是你威胁她的。这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的。”衙役看着莫心眼中已经流漏出了对付穷凶极恶的恶人的面孔，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的简单，又或者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与表面上看起来的人畜无害完全的是两人。

他身为衙役十几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世上最是罪大恶极的恶人都是表面上看起来善良无比的白莲花。小蜻蜓。

额这个女人，堪比是鳄鱼的眼泪一般的存在。

“不能捉她，不能捉她。”突然。人群变得极其的激动。

“不能捉她，不能捉她。”

一声一声的声音之中带着对于莫心的极其的维护之意。是什么会让这群吃瓜的百姓如此的袒护这个穷凶极恶的女人。

溟倦向来不需要明白这人世间最是无用的感情和牵绊，却也是因为莫心身上发生的这忽然的转变是有了一丝丝的好奇心。